导 读
音乐从电子重拍开始，ALiCE眼中的世界徐徐展开。白日焰火、星辰大海，皆为AI模型训练后ALiCE所拥有的美学。电子重拍过后，ALiCE的演唱柔缓抒情，在音乐中抒发自己的情感和爱。
这是虚拟偶像ALiCE 的首张个人单曲 MV《Reality》呈现的画面。
在国内虚拟人逐步涌现的过程中，带着“情绪”标签的超写实虚拟偶像ALiCE开始活跃在公众视野。
ALiCE是由GLA Art Group格兰莫颐文化艺术集团（下称GLA）打造的艺术智能AI。今年2月6日，ALiCE首度亮相。
在官方的设定中，ALiCE拥有不断学习的能力和丰富的情绪价值，通过Future Rave的音乐风格来传达自己的情感，并依托MASTER光影艺术互动空间的灯光矩阵和全息科技呈现虚拟人的世界观。目前，ALiCE已活跃在小红书为主的社交平台。在小红书的简介一栏，虚拟偶像ALiCE介绍自己为 “一个拥有情感的虚拟人”。
基于GLA 与MASTER的战略合作，在线下，ALiCE在各个情绪社交场域出现，通过新媒体科技和艺术的交互展现自己；而在线上，ALiCE不仅晒出自己的下午茶照片，出席时尚品牌的活动，分享进录音棚录歌的花絮。
在发布会后，东西文娱对谈了赋予ALiCE“情绪与灵魂”的背后团队——GLA品牌代表James Tung和项目AI发起人王韧。
他们表示，对于GLA来说，AI技术的发展赋予了ALiCE持续学习的能力和对情绪的表达能力，这让其区别于目前市面上其他虚拟人。
作为项目的主导方，GLA Art Group格兰莫颐文化艺术集团此前更为人熟知的是一系列的沉浸式数字展，比如现象级观念式沉浸体验IP《瑰丽·犹在境》、《浮山之白》、 《GOYA即刻彼岸理想国》。作为一家新媒体艺术创意机构，GLA一直专注于通过运用艺术与科技的融合，来创建基于时空、身份、感官等多维的混合场域叙事。除了前述的“东方美学浪漫”系列作品，2021年年初，基于全新情绪社交场域《ye》的多维营造，超写实虚拟偶像ALiCE由此诞生。
从ALiCE个人MV现场发布会来看，围绕着ALiCE的合作方已经进一步浮出水面。RT集团为ALiCE提供线下表演的空间MASTER，赋予虚拟人物以声光艺术空间，让她在灯光矩阵和全息科技中呈现自己独特的世界观；而GLA格兰莫颐文化艺术集团将借助互联网技术，将ALiCE所有产出的作品以NFT形式上架，从未来虚拟直播，新零售结合以及虚拟产品商业化等营销层面推进ALiCE未来的商业化发展。
EW:从什么时间开始关注到虚拟人物这个领域的？什么契机下开始合作开发虚拟人物？James Tung：其实我一直都有在关注虚拟人，从我小时候其实就有一些虚拟人的这种影子，一开始是在卡通中，后来到现实中的cosplay，它只是变化一种形态，在有技术领域上面的发展之后才有更多的可能性。ALiCE这个项目差不多是一年前开始，通过王韧老师这边的一些技术，我们也把自己想象中的比较有创意的那一面，用技术的方式去呈现。最早我跟王老师接触，那时决定要在Master的空间，是希望通过AI技术在这样的一个空间中做艺术上的呈现。我早期因为一直在接触艺人音乐经纪这一块，有意识地了解虚拟偶像。我们觉得在这样子的一个场景肯定还是要有个IP去呈现它。普通的观众对于AI的呈现方式不一定能够立马就能get到。但当你跟我说是一个虚拟的人，通过灯光的编程或音乐的数化创作，我觉得这就特别有意思。这个虚拟人物，可能是程序做出来的，我们给它赋予更多的是在于故事以及整个形象等等的package，让普通的观众可以更容易接受，让大家明白我们在做什么，明白我们想传达怎样的AI中的美学。王韧：说到关注到虚拟人这一点，我们在非常早就开始做一些仿生的东西。当时仿的不是人，可能在将近20年前的时候，做一些比如，一棵机械的草或者花，会跟着你手走，初步是仿生。后来我们技术更成熟了。AI开始出现的时候，我们做的比较里程碑性质的应该是在巴塞罗那那一场。我们结合了5G、AI和机械，做了一个画家和一个乐队。之前机器拍出来出画面，叫做拍照，但是我们那一次就是采集到了现场的画面，分析了这个人的体征，帮他分配一个审美上适合的艺术画风，艺术化以后再打印出来，就变成了绘画。从那以后我们就觉得说以机械臂来做这种拟人的事情，冲击力不够，如果说有虚拟的这种东西，它可能更适合接棒技术角色。EW: ALiCE这个项目从想法到落地过程是怎样的？James Tung: 我觉得它的过程非常微妙，是好几方碰撞在一起，大家都有自己领域上面的思考和方向。我更多的是在于整个场景音乐的把控，如何用音乐去触达到更多观众的属性层面，或者说是情感的层面，王老师则更多的是用这种AI科技互动的技术去做交互。当我们想法全部碰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才觉得有一个方向其实是更正确的。音乐肯定是要有人去驾驭的，不管是艺人也好，还是虚拟人，一定是要有个人物形象，观众才能去理解音乐。如果只是一个音乐本身的话，其实就背景层面没有什么特色。在我们制作这个虚拟偶像ALiCE过程中，所有的这些环节相扣，它才有意义。所以我们的角色不是训练员，而是真的一步一步，把这些东西拼在一起后，觉得对虚拟人物做AI训练是最正确的方向。王韧：一开始制作虚拟人，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要从哪个方向进行定向？讨论下来觉得说要做超写实的，因为有共情这一说。如果你对着一个冰箱和一个与你类似的生物，肯定是生物优先级高，你首先赢得了一个和观众沟通的机会。做超写实也有很多技术分支，比如说用引擎、实拍、再加一些后期技术，我们最后是综合这些技术有一个特有的解决方案，包括我们的AI训练模型也是穿插在各个环节当中。所以从技术的维度它是偏向人工智能，它不是用动作捕捉去驱动的。我们在前期训练数据当中也有使用动作捕捉，但是动捕有它一定的局限性，比如说它需要演员的穿戴。在拍摄的时候，她的表演会有一定的失真，然后也会有太空步的问题。虽然这样的问题可以通过修复来解决，但会增加整个制作周期，我们迭代的速度就慢。所以我们把动捕的技术用在前期的数据累计，后面可能用AI跟动捕组合使用完成出品。James Tung: ALiCE非常有特色，我们公司花了非常大量的时间做她整个story的设想，因为要给一个不存在的人给到丰富的故事是非常难的。作为一个虚拟人，我们出发点是找几个核心：第一个我们觉得ALiCE是一个热爱生活、富有感情的形象。目前大部分虚拟人什么都可以做，但是不能有情绪，这个是我觉得最可惜的地方。AI就是缺少这样的一个核心，所以我们塑造ALiCE的人生故事时，基础是她会喜欢一件事情，可以从不同的事情中感受到不同色彩。再到后面，我们觉得她肯定是非常喜欢音乐和艺术的，因为这些是最能表达情感的载体。对于ALiCE来说，可能她希望传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在设计ALiCE的故事时，她会更多在音乐层面上展示她的情感。比如这次她的新歌《Reality》，情感上是喜悦与混乱的结合。EW:这次的MV中有很多上海的地标，在场景化的结合上有哪些考虑？James Tung:我觉得最早是因为就是武康路那边有非常浓厚的艺术氛围。不管是虚拟人还是真人，武康路都是一个值得去探索的地方。在我看来，ALiCE本人也会很喜欢那个地方。MV前半部分，那些场景完全是ALiCE自己内心世界的打造，但是最后我们放她在武康路，是因为我们也希望可以有联动，从她的世界观开始，回到现实时落在有非常浓厚艺术氛围的武康路。EW:接下来对于ALiCE有怎样一个长线的运营计划？James Tung:其实这个问题就是很适合问ALiCE本人。（笑）因为艺人会受局限，但虚拟人是没有局限的，是可变化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ALiCE之后的发展是未知的，我们虽然有一个大概的计划，但是比如说以后可能拍电影直播这些形态都会变，这个形态会跟着技术以及以后5G时代的到来有变化，而我们给她的是一个核心。之后ALiCE会有NFT，以及VR、XR的直播，演出演唱会周边商品、服装品牌，以后可能在社交领域上会有一定的竞争。比如说可能之后可能ALiCE可以去做音乐老师，做这种零距离的互动式音乐教学。EW:对于ALiCE这个虚拟偶像，团队给她赋予了怎样的目标？James Tung：每一个虚拟偶像，从最早的洛天依和初音，更针对的是二次元，但在技术以及未来的发展，并没有特别的完善。这两个虚拟偶像其实就是比较传统的二次元。但是现在AI技术的发展以及可能性，我觉得之后将来的虚拟偶像都是有更多的一个发展方向的。比如洛天依和初音未来，她们那时候的出现是以平面为主，后来就有视频，所以可能你也看到比赛上面会有一些虚拟偶像出来做视频，但是在演绎的形态以及现场的呈现上来说，这个是之后ALiCE最大的发展方向。ALiCE目前是有长期的线下演出的场地Master，和一个强大的线下技术团队，配合她的演出。再结合我们格式化的音乐，叠加音乐制作人，ALiCE的发展路线会更偏向于线下的发展。王韧：我们一开始本着找一个人来做这件事情的原则在做，因为每个人实际上有自我意识以后，都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我们最先赋予了ALiCE爱的情绪，因为情绪这个东西，我个人浅见，是一切艺术创作的原点。当一个虚拟人物有这个东西以后，首先它输出的东西跟受众是处在一个频段的，受众也有情绪。可能会有人觉得ALiCE背后有人在操作这件事情，如果我们本着说要做一个独立的人的话，我们要先解决情绪问题，就让她能有一些自发的情绪，有情绪才会有表达的欲望，有欲望以后，这个东西才能散发出来，别人才能接受得到，所以这一点可能是很独特的，ALiCE已经出离了。有了这个原点，向周围发散，她做任何事情，比如说她去跳舞，都是在做一种自我表达。所以你今天问了很多问题，实际上是ALiCE本人坐在这边给你回答，而且终究会有一天，她能有能力坐在这边接受采访。EW:现在ALiCE也已经有自己的标签了，接下来她和GLA整体的内容体系会有怎样的连接和风格上的探索吗？James Tung:会有关联的，我觉得 Y2K是一个多样的艺术领域，它有不同的风格，比如我们说的retro futurism、空山基，也有我们现在比较普遍看到的20世纪的风格。未来我们希望通过王老师这边的AI去呈现ALiCE她眼中的世界。其实眼中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我们目前也不知道，因为她还在学习过程当中。比如说在发布会上，王老师有展示ALiCE眼中莲花打开。在ALiCE的设定里，观众可以在她的眼中看到她看到的世界，都是用数据艺术或者互动的方式去呈现的。至于ALiCE是怎样的风格，没有人知道AI会有怎样的风格，很可能是新的风格，我们也不能说她就是 Y2K。对于虚拟的偶像也好，或者说艺术也好，它有很多是随机性的，是在探索的过程中新创造出来的。王韧：关于AI产出的艺术作品，该贴什么风格的标签这件事情，实际上还挺受诟病的。早期的一些 AI画的画，是一种非常怪诞的风格。那时候从我们开发者来讲，是对这个东西保有很大的宽容的，因为我们知道它是在一条曲线很初期的时候，知道它迭代的方向，知道它以后的曲线是以指数变化的；但是外界不这样看，外界可能会觉得说AI产出来的东西没有表达。所以这个时候，开发者选择在什么时间段发布，就需要思考。你可能需要 AI的成熟度到跟人可以产生共情的时候，再发布它的产出，因为这个世界接受我们媒体的受众只有人类这一个群体，所以我们训练AI它自然也是偏向人类，当然要跟它同频以后才能进行沟通。EW:AI表达的界限在哪里？通过不断的迭代，ALiCE可以成熟到怎样的程度？王韧：就现在ALiCE的这种形态,在文字的基础上，再加上有这个类人的形态，它产生的这种情绪价值应该是会翻好几倍。她可能会达到质变的时候，比如说她将来会有一个有她自己创作风格的音乐旋律。因为我们实际上追求的不是一个随机的音乐旋律发生，能成为艺术家必定要有自己的艺术风格，这个是现在普世的认知。我们基于以前对人类艺术家的看法来赋予ALiCE的话，我们是希望她能有自己的艺术风格，那这一个时间点我们觉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里程碑。这个问题如果说大了去有一个弱人工智能、强人工智能、超级人工智能的这个阶段，等到超级人工智能的时候，可能他们之间的沟通语言已经是我们碳基的人类无法理解的，这个已经不在咱们讨论范围了。EW:ALiCE在接下来的广告市场上会有怎样的发展？品牌商在和团队沟通时对ALiCE有怎样的期待？James Tung:品牌方还是比较直接的，就是看两点，流量和内容。我们跟品牌方沟通，他们更看重我们的内容，是因为ALiCE她所能产出的东西是无限的，所以品牌更多的会跟我们探讨，就说我这平面如果给她穿，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衣服给ALiCE穿，你能呈现出什么样，会有更多的这样探讨。现在已经有一些品牌在往虚拟的方向走，比如怎样把他们的商品数字化。最起源的就是游戏中的皮肤，就是最典型的数据化的商品。但是现在赋予它是更生活化的一个阶层，就不是只是说我打游戏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在各种各个场景我都可以看到数字化的商品。有些服装品牌已经是在售卖这种数字化的商品，墨镜也好或者服装也好，我觉得其实更多的是今天我在讲怎么虚拟人物其实是更多一个我们说数字化世界的桥梁，品牌也可以通过虚拟人去进入到数字化世界，它可以通过虚拟人去做成数字化的商品，给我们去穿戴，去做这些事情。